二班底下的人嬉笑带嘲讽。
“南宫慕苓,你的字不是一般的难看,辨识度很高。”
“丑出新高度,开创新时代。”一个学生讲。
“不会写装啥模样。”
不过还有一些人表示赞赏。
“我倒觉得写得挺有气势。”“就是就是。”“啊对对对,丑出天际,你们说得都对。”
对此,南宫慕苓只回应了一句话:“要你们管?”
看到向悠晨离开去别的班巡逻,她也回到自己位子上和同桌复习。
道路上一直没有看到夏唯一,这让向悠晨不禁疑惑,夏唯一难道喜欢睡懒觉吗?那以后自己不就早上做饭给她吃,让她多睡会儿。
突然他看到一个男人,莫约三四十岁。寸头,面容黝黑,精神,全身看着结结实实,穿着宽松衣着。
向悠晨直接快步过去打招呼:“早啊,任主任。”
男人停下:“你不去上早自习的吗?”
“这不是没人来学校监察吗?我放松放松,每个班学生都齐了,任老师你们班好像就一个女的没来。”
“你赶紧给我去上课,班上坐着也行,别人都读书读的起劲,你在楼道溜达像什么话?”
“不是啊,我去了我们班,老班不要我扰乱课堂纪律,罚我出来的。”他解释。
“那你也去你们班上站着,别在这里晃悠——对了,过几天你转到我们班,你爸跟你说了吧?”
“啊?有这事吗?我那班呆得挺好又要换班吗?”他装作惋惜,仿佛上天注定的悲剧,“还没混熟几个兄弟就换别的班,任主任,能不换换吗?”
“你去和向校说去,那是他的主意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吧。”装作一副痿了的样儿,他见好就收,“我爸得弄死我。”
“你爸还是希望你能努力的,要不然也不会把你插入我们班。”姓任的男人劝导完就走了,没再管向悠晨。任主任踏入早读声洪亮的二班门口拍了下掌:“都停一下……说个事,夏唯一今天感冒请假,班上谁和她玩得来?”
班里人不约而同看向一个人——南宫慕苓。南宫慕苓愕然,她自己可是很讨厌夏唯一的,每次下课找夏唯一的茬怎么成玩得来了呢?她迅速立起,解释清楚,声音洪亮:“老师,我跟夏唯一有仇!”
“那好,就你了,放学联系她作业的事,班群里面通知叫她看一下。”
南宫慕苓惊了。
接着任主任转头看向黑板问:“班上今天有人生日吗?这谁写的?”
班里鸦雀无声,很静。南宫慕苓脸色微红,微举小手:“是我,都是我。”
班里部分学生长长地“咦~”了一声,还有一部分懂些什么。
…………
也一直没有等到夏唯一回来,中午问了二班一个男生,才知道夏唯一请假,是因为感冒。
跑到保安那里,向悠晨很沮丧,想和保安诉苦。
保安一看到他就狗叫:“哟~这是谁?又逃课,你这小子骨头又发痒了?”
那厮嘲讽,然后他就更加痛苦了,对那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保安喃:“我要出去,现在你提前几个小时放我出去。”
“我傻吗?我工作不要了?”
“那我就翻墙,拜拜!”他没再和保安唠嗑,直接转身走,保安也不知道他今天咋了,叫不住他。
因为是惯犯,所以来到熟悉的场景:学校后操场,面前一堵矮矮的墙。翻出去很简单,年年如此,身法也逐渐成型。
后退几步,预备冲刺。
“向悠晨!”远处有人在叫他。
他疑惑回头,远处的女孩纤细腰间绑着校服衣,长发束尾,跑过来看得愈发清晰。
面容姣好,灵动的眼睛看着他。他忽然记起早上这人帮过自己,以前打群架听她自我介绍过,叫南宫慕苓,奇特的名字,学校里和他同等存在出名的人,但是学习极好。
“你要翻墙去哪?向悠晨。”南宫慕苓眼里带着笑意问。他自然不可能透露,说:“我外面约了人,单对单约架。”
“要我帮忙吗?我练过三年拳。”南宫慕苓挥挥自己的小拳头,继而高高踢了几脚腿。
“你要不讲武德吗?单人对打!”他强调。
“那带我一个,我观战。”南宫慕苓向前一把勾搭住他,向悠晨整个人晃了晃,笑着推开她:“你有病吧,这事你也参和。”
“这么小气?”南宫慕苓挺了挺那不大不小的胸脯,“早上我可帮你解难哦!”
“帮啥?人都没来。”说到这个他就有些小气,也不领情,不知道气谁。
“什么人没来?”
“你们二班还有谁没来?”向悠晨反问。
“夏...夏唯一?”南宫慕苓眼睛里含着的笑意没去,有点手无所措,心中不由得一慌,“那黑板上的字是写给她的?”
“难不成写给你的?只能是夏唯一啊。”向悠晨打了个哈欠。
心里不知名的失落成了疼痛,她不想被人看出什么,却犹犹豫豫道:“对...对哦,也是,夏唯一今天感冒。”
“直接跟你说吧,我翻墙出去不是为了打架,就是看看夏唯一的状况。”向悠晨见暴露了,索性破罐子破摔,当场把自己的缘由说给她听,试图让她理解。
“啊,我该走了,要上课了。”南宫慕苓想逃离这个地方,躲得远一点,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哭泣。她默默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好久,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希望了。
“那你上课去吧,别跟别人说我翻墙出去了,以后要是有什么帮忙的我可以帮你哦。”
冲刺,上墙蹬腿,两手一撑,向悠晨摸上了墙。往下一跳带动一个翻滚卸力,来到外面,人跑了。
眼泪,猛地倾泻,泪流满面,南宫慕苓抬手去抹。往下的泪水止不住流淌着,擦不干净,她哭了。
她本是一个阳光的女孩,也很文静,刚上初三时被人欺辱,也是那时开始认识向悠晨。
女生之间有自己的小团体,班级上,她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,根本没有去管这些人际关系。比如有同学要借她的作业抄她不会借,女生谈论八卦时她不会去参与,吃饭时帮她们抢个位子的这种小事她也不会做等等..……她好像很无情,不会去融入某一个群体。
她们议论她很高冷,名字也与人与众不同。
默默地独处会被人忽略,但当人过于突出,过于优秀,这种独处会显得鹤立鸡群,故而引起周遭的事端。毫不自恋的说,南宫慕苓长得很好看,各方面成绩也很好,在家性格比较温和,本身也很有钱。
而这种小事得来的结果就是会有越来越多人看自己不顺眼,什么时候开始,连自己应有的拒绝也成了该有的错。
真正发生事端的是初三下学期。一个班里的女生男朋友邀她去玩,她拒绝了,结果第二天被那位女生知道,当着全班人的面骂她是小三,说得很难听,无论她怎么解释,对方一概听不进去。
一张嘴是说不过三张嘴的。
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,加上内心深处本身脆弱,她一味地哭泣成了装可怜装同情,泪眼看四周,她没一个朋友,周围没一个伸出手的。那天全一年级皆知,初三三班女生勾搭别人男友。
谣言扩散,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被人讨论,被人随意欺凌。
水杯重重砸在她的身上,水湿润了全身,以及她的课本。“果然,表子长得就是漂亮,身材也好。”“名字四个字听着就像日本人,跟汉奸一个样。”班里几个人说道。很多人没有主见,大众影响。
不,应该是大部分人说着相同的意思,都是侮辱的话。
也有些女生和男生选择旁观,不准备掺和这些私人恩怨,其中包括的,也有一些在小学和南宫慕苓玩得很久的人。
当百分之八十的人觉得你错了,你就是百分之百错了,剩下百分之二十会旁观,你的朋友甚至还会恶心地劝阻你,让你不要做这种事。
一群人围在她四周,任意妄为,男生会干什么,都很直接,女生会干什么,都间接着。放学所加地最后一节课是自习,大部分老师走了。
在一个班级,她弱小无助。
后来楼道里有个人的骂声。
“嘛了个毕,这破学校,老子还不读了。”
那段时间,向悠晨被人威胁了,老师警告他再打架书也就不用读了。但是他气不过,有人骑在如此叛逆的他头上,他忍不了,拿着棒子也不玩那套虚的,正好接近放学,直冲初三三班,也没叫兄弟,要把昨天打伤他的人在他班里堵住去路。
刚进班,这班里的一幕比他还虎。
好几个男男女女围着一个女的骂骂咧咧,动手动脚。
“窝糙,狗杨东,你们班上这什么情况!”向悠晨震惊,然后恍悟,“我踏嘛管你们什么情况,今天我必须弄死狗杨东。”暴力一向是最好的解决方式,那时身为男人的向悠晨深以为然。
班里的一个男的突然被打,其他人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班的,外班的人欺负自己人,肯定都帮忙。
以单对群,向悠晨挥舞木棒,恶狠狠说道。
“好家伙,都是一伙的是吧,欺负我一个人是吧。”
说完棒棍持地更紧,以死拼命,栽到人群里,下手都是狠劲。
好几个人站着不动,莫名被打,身上背上头上火辣辣的痛,还有的被向悠晨胡乱一棒打得眼冒金星,怒了。
一个人在一群人面前敢这么嚣张,初中的男生都是有血性的,有叛逆期,对向悠晨这人头一次见。
二班里受伤的人发起猛来拳打脚踢,抢走他的木棒,把这发疯的野狗按在地板打,左一脚又一拳,最后大部分人被小伤,向悠晨重伤,惨倒在地,被打进医院。
这场事闹大了,在整个学校传开了,老师学生无不谈论,舆论重重,学校也因此受难。可笑的是,没有人再谈论南宫慕苓的事了,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南宫慕苓发生的欺辱奇迹般变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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